姜渊电闪雷鸣

就是个破码字的

木偶人

这是一间神奇的木偶屋

外貌,财富,权利。

你想要的一切欲望。

在这里都可以换得到。

用你的心脏。

01.

我用金属笼提着我的心脏来到了这里。

“我要权利。”

我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的身上穿着黑色衣服,有着烫金花纹,是一朵玫瑰,刺显眼的很。

我看着她拿走了我的心脏。

对其打量着。

它是用黄金制成的,很沉,很重,外壳密不透风。

里面却藏着一捧清泉。

可能那是我整个身体里最干净的地方吧。

她摇着头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随着她来到了手术室。

看着她拿着手术刀,刺向我。

02.

我从昏迷中醒来,成为了一个木偶人。

除了身体的活动有些机械,没有体温,没有心脏之外,其他都没什么不一样的。

哦对了,还有几根插在我脖子上的橡胶管。

连着我空旷的心脏处,可惜那里没有心脏。

她手术前和我说,如果碰到好的心脏可以自己使用,变成和心脏主人一样的心灵。

说这是我独一份,其他人没有这个权利。

因为她换上了我的心脏。

我没太在意。

我翻遍了整个屋子。

那个女人不见了。

茶几上有着一套衣服和一把手术刀。

衣服是黑色的,布着烫金花纹,花纹是机械和螺丝,我不知道它的寓意。

那把手术刀也是刺向我的那把,上面不知道有着多少人的鲜血。

我换上了衣服,拿起了刀。

我成了木偶屋的主人。

03.

我见过无数的人。

木偶是没有心的,不会孤独,不会有情。

可笑的是,来我这里的种种人,都肮脏多了。

他们的心充满了污垢,血液。

让人作呕。

我可不想让我的心脏处沾上那些东西。

不过我都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一一把他们做成了木偶。

在这过程中,我最爱做的就是去弹一首钢琴曲。

它的旋律并不出彩,也没有波折。

很平淡很孤独,但是很像我。

我一直不知道该给它取什么名字。

只是在钢琴旁,独自一人举起手,面对着空气,跳一曲一个人的华尔兹。

有些可笑不是吗。

知道我遇见了她。

04.

那是一个雨天。

我弹着那首钢琴曲。

她进来了。

她没有做一点防雨措施,湿了的发丝贴在她的脸上,显出几份可怜。

她的身上有好几处伤痕,在她的皮肤上很是骇人,留着鲜血。

但是最让我感兴趣的是她手上捧着的那一颗心。

那颗心是水晶做成的,当然我一开始以为是玻璃,但是它很坚韧,不容易摔碎。

它能一眼看到底,干净纯粹的和那个女孩一样。

“你想要什么?”

“我想忘了他。”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一时竟无法拒绝她。

我也想得到她的那颗心。

我牵起了她的手。

理所应当,我拿起了手术刀。

05.

她变成了木偶人。

我安上了她的心脏。

她哪儿也没去,在我的店里住了下来。

她张扬,恣意。活的潇洒又快乐。

我看着她手腕的花纹,那是我在雕刻她身体时不由自主留下来的玫瑰花,刺很显眼。

我不希望她和其他肮脏的人一样。

我爱上她了。

我后悔了。

06.

她会时不时的绕着我的屋子跑一圈,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冲到我的怀里,然后看我愣住的样子。

然后看着我的耳朵变红之后笑我可爱。

她也会在我孤独的时候,我看着眼前的地方发呆,她就偷偷的把手伸向我的脸,但是从不碰触。

我知道她在顾及什么。

她是木偶人。

我依旧会经常弹钢琴,但是她每次当我弹琴的时候,就会坐到我的旁边,把她的手放到我的手上,和我一起。

我的手是温热的,她是冰冷的。

尽管如此,我也爱上了她。

07.

我拆开了我的身体,在心尖处取了一个螺母。

她躺在地板上,把手伸向唯一的窗户,遮住了几缕照在她脸上的阳光。

我慢慢靠近她。

握住她的手。

慢慢的,慢慢的把螺母套在她的手指上。

我没有错过她错愕的表情。

她没说什么,抱住了我。

08.

我们开始交往了。

她每次都会脱掉鞋子,站在我的双脚上,抬头看着我,眉目里的孤注一掷每次都会让我心颤。

她每次都会慢慢的靠近我的脸,最后把头埋在我的肩膀里。

我知道是因为什么,我知道。

我也没有逼迫她。

我和她跳了一曲华尔兹。

伴着我最喜欢的钢琴曲。

她后悔了,我也是。

但是我想实现她的愿望。

09.

她醒了,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站了起来。

她动了动,行动之间没有机械僵硬,身体也有了温度。

她把手贴向自己的胸口,感受到什么东西在跳动着。

她慌了。

她翻遍了整个店里,没有,没有,都没有。

外面的雪在下着,天地间所有的地方都是雪白纯净的,但是谁又知道内里又是什么样子呢。

最后,她蹲在角落里,捂着脸,任凭自己很久没有流过的泪水掉下来。

10.

人们在第二天早上,看到了一具尸体。

更准确的说,是木偶的身体。

但是很奇怪,木偶的脖子上插着几根橡胶管。

管内竟然有血迹。

管内的血液流到了地上,染红了整片雪。

11.

我知道那首歌叫什么了,孤独而又平淡。

叫《木偶人》吧。

我的声音回荡着,光突然熄灭了,就像一些灯给一阵风吹灭了似的。路上比先前更黑了。

文/姜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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